第2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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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4 章
鐘煜終是開了口：“她以後都不會有夜班。”說話間，面容極是陰冷，仿似要將這桌上滾燙的油溫都給降了下去。
然肖青青自認坦然，哪在意他的臉色？林芮歡這端便是憋著笑，在桌下又踢了踢肖青青，以示回應。這丫頭平時在感情一事上心眼少，這次倒是難得機靈了一回。
至於後面，林芮歡怎麽捧著新買的禮物去討鐘煜的歡心，就是另一樁事了。
吃過飯，在地下停車場道別的時候，兩個男人分別去開車，林芮歡扯著肖青青的手，猶豫了好一會兒到底是開口：“我本來不想讓你煩，但這事吧！”她咬了咬唇，“如果不讓你知道，怕你真以為他就轉了性了。”當初肖青青死活走不出來那段時間，可算是黑歷史了。對此，林芮歡記憶猶新，唯恐她心軟。
“許志？”歡歡這語氣，也就許志了。
林芮歡扁扁嘴：“前幾天他打電話打到我這來了，想要你的聯系方式。我沒搭理他，我跟你說啊，你也別搭理他。丫的有病，自己都結婚了還在這裝情聖。他這種情況，就是典型的不能容忍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了自主意識。我跟你說，你但凡對他還有一丁點意思，他絕對扭頭就走。”許志那廝就是在青青這找存在感呢！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肖青青重重地點頭，餘下的話歡歡沒說，她也懂得。就是當年的她自己太過卑微，才讓如今的許志怎麽都接受不了她竟然能夠走出來，竟然能夠不再愛他？
肖青青走向周予肖，剛坐上車，手機就震了一下。
她還沒來得及點開，緊接著又響了一下。
肖青青瞧著屏幕上略有些眼熟的陌生號碼，直待每一條消息都進來，才打開手機一條條往下看。
“青青，我好想你。”
“離開你以後我過得並不好，你呢？你還好嗎？”
“你有沒有想過我？”
“我們見一面好嗎？就當為了大學時的校友之誼。”
“我想，我還愛你。”
最後，還發了一個地址過來。並說，“我會一直等你，直到你來。”這情深款款的姿態做作的，肖青青只想著方才吃得太多，這會兒差不多要吐了出來。
她翻了個白眼，看向窗外。轉而又是忍不住琢磨，許志是怎麽變成現在這麽油膩且膩歪的呢？他原來並不是這樣的。
還是說當初太過幼稚天真，自己眼睛放光，便覺得那個人也是發光的？
直待周予肖提醒她：“系上安全帶。”她才回過神將手機丟下，系好了安全帶。
“誰的信息？”看她的臉色，可不像是尋常人。
肖青青略踟躕了下，隨即坦然：“前任。”
“找你有事？”周予肖盡力克制著，聲音如常。醋意，在什麽都沒發生之前就冒出來，實在有失涵養。
“他說，要見我一面。”頓了頓又道，“到前邊你把我放下吧，我打車過去。”
周予肖猛地剎車，再是繃不住：“他不是已經結婚，怎麽還要見你？”
肖青青倒沒太過意外他的反應，只徐徐解釋：“我過去就是要和他說清楚，以後彼此就是陌路，誰也不要再打擾誰。”
周予肖的臉色緩下來：“我送你過去。”
“周予肖！”肖青青一手摁住他的手，轉瞬又是慌忙放開。“這一天下來，你送我見我的朋友，又送我去見我的前任，你是我的老板，不是司機。”
他這樣細致入微的照顧，她擔心下一個月初就沒有底氣拿薪水了。
周予肖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扣著方向盤，嗓音低沈沙啞：“我以為你知道，我在追求你。”
肖青青的臉頰陡地發熱，根本不用追的好麽？她一早投誠，只是還不敢開始。
末了，方才別過眼咕噥：“那我也辭職好了，我就默認你去送我。”
周予肖臉色一白，一口氣又被悶住。好一會兒，方才嘆一口氣：“我知道你現在不願意接受我，但至少，讓我陪著你，和你一起處理這些糟心的事。”
“你不是孤單的一個人，你還有我。”
肖青青明白他意有所指，並不只是為了這個對他們構不成一絲威脅的許志。但她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：“不，周予肖，讓我自己處理。以後不管是我家的事，還是我個人的事，盡量都讓我自己來。我很感激你，但許多事你沒有合適的立場。”她想要有一天成為和他並肩的大樹，而不是靠他護佑。況且，也並沒有人能夠護佑她一生。
周予肖最終放棄掙紮，他是她的老板，自然沒有摻和的立場。
“我在外面等你，不會打擾你們談話。”
肖青青再不好說什麽，抵達目的地便跳下車向那家餐廳走去。
周予肖坐在車內只覺得氣息不夠用，發悶得很，遂也跳下車，靠著車子給紀澤之打了電話，將方才的事情簡單同紀澤之說了說。他出演過不少言情劇，但男女之事出現在熒屏上和現實中，總歸不大相同。還是請教經驗豐富的紀澤之靠譜些。
紀澤之聽罷，立時下了結論：“多好啊！”
“嗯？”
“就肖青青那種家庭，她沒有長成“伏弟魔”，或者是“愚孝”，也沒有一味地為家庭付出沒有自主，你就該慶幸了。她現在拎得清多好啊，要是拎不清你才是倒黴。以後他們一家子都得你養。”紀澤之在他自個的酒吧裏懶懶地翹著二郎腿，一面瞧著拐角處又進來了哪個頂好看的小姑娘。
周予肖長久沒應聲，紀澤之這端本就頗為吵鬧，正要掛了，忽的聽他道：“我願意！我願意替她分擔，巴不得能夠替她分擔。”
偏偏她不肯罷了。
紀澤之果斷一口酒噴出來，抽了餐巾紙抹了抹嘴，方才大步走到一個僻靜些的地方沖他道：“我說大哥，你願意，但不是這麽個願意的法。”
“你不缺錢我知道，一個農村家庭該能消耗多少錢。但這是無底洞，肖青青的做法沒有錯。你願意的心思她多半也知道，但你喜歡的是一個獨立的女生，你就要接受她這樣的行為方式。她如果當真像個沒有骨頭的洋娃娃，整天掛在你身上，你就樂意了？”
周予肖應了聲，紀澤之聽罷迅速晃了晃腦袋，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。
他一個有著未婚妻的男人，幹嘛好端端的去吃周予肖那個單身漢的狗糧？
周予肖道：“她的每一種樣子我都喜歡。”
果然，一本正經說著自以為不是情話的情話，才最是撩人。
紀澤之回到吧臺，又灌了一大口酒，暗道，可憐他自個為了自由放棄了愛情，可憐吶！正想著，擡頭瞧見一個36D的美人，立時擡手捋了捋圓寸的頭發，揚著下頜大步走去。
另一端，周予肖做好了再次等上個地老天荒的準備，沒成想，肖青青進去不過十來分鐘就出來了。
上了車，周予肖便道：“你是怎麽同他說的？”頓了頓，不及肖青青答又道，“其實，你可以直接在電話裏告訴他，如果他再騷擾你，你就將他發給你的短信截圖給他的妻子。”這在他所出演過的劇集裏，是曾有過的情節。
這樣處理，最是幹凈利落。
亦或，他還是打心底裏不願他們再見面。
肖青青搖搖頭：“我不想摻和在別人的感情世界裏，既然他們已經結了婚，我把握好自己的尺度就好。”
“你說了什麽？”周予肖不知是什麽，短短幾句就能讓那個人放棄。當初在酒吧裏那場大醉，他瞧著並不全是惺惺作態。
肖青青晃了晃左手臂，周予肖一時不解，她已是緩緩解釋道：“我聽他絮叨了幾句，便直言說是太可惜了。我哥欠了別人八萬，這是人家找上門捅我的那一刀。”
“然後問他，是不是真的不介意，還願意和我在一起？”
周予肖臉色一沈：“他退縮了？”他該想到的，這正是肖青青的行為作風。一刀戳中別人的軟肋，也戳中自己的。
肖青青倒沒在意這些，只舒心地笑了笑：“當然了，要不然我也不能出來這麽快。他當初選擇那位學姐，就是看中這些。這時候自然不會明知道我身後這麽一攤子破事，他還不介意。”
周予肖心口愈是發疼，明明是生活教會了她獨立自主。偏偏，他渴望她柔弱一些。
及至回到家，周予肖懶懶地靠在沙發上，接過肖青青遞來的溫水，方才感嘆道：“你朋友看人的眼光比你強多了。”
肖青青立時嘟起嘴白他一眼：“年少不懂事嘛！”再者，她現在的眼光不是很好？一下子就從渣男進階到了男神。
她湊過去在他斜側坐下：“你覺得鐘煜如何？用你們男人看男人的眼光，也許更獨到些。歡歡很喜歡他，但我不太懂這些，只瞧著外在是好的，人品嘛！也沒具體接觸過，你怎麽看？”
“那個叫做鐘煜的男人，是位天才醫生。”周予肖道，“我雖然之前沒有見過他，但輾轉聽過他的名字。這麽年輕就坐到主任的位子，不是簡單的家裏有關系就能辦得到。”
“這麽厲害？”肖青青忍不住驚嘆，“我原來只知道歡歡追他，說他家境顯赫來著，倒不知道他自己也有才能。”
周予肖憋著笑：“那你以為，你朋友看上了他什麽？”
“臉啊！”肖青青答得理所當然，沒半點心虛。
“那你當初看上了我什麽？”周予肖放下杯子，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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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煜終是開了口：“她以後都不會有夜班。”說話間，面容極是陰冷，仿似要將這桌上滾燙的油溫都給降了下去。
然肖青青自認坦然，哪在意他的臉色？林芮歡這端便是憋著笑，在桌下又踢了踢肖青青，以示回應。這丫頭平時在感情一事上心眼少，這次倒是難得機靈了一回。
至於後面，林芮歡怎麽捧著新買的禮物去討鐘煜的歡心，就是另一樁事了。
吃過飯，在地下停車場道別的時候，兩個男人分別去開車，林芮歡扯著肖青青的手，猶豫了好一會兒到底是開口：“我本來不想讓你煩，但這事吧！”她咬了咬唇，“如果不讓你知道，怕你真以為他就轉了性了。”當初肖青青死活走不出來那段時間，可算是黑歷史了。對此，林芮歡記憶猶新，唯恐她心軟。
“許志？”歡歡這語氣，也就許志了。
林芮歡扁扁嘴：“前幾天他打電話打到我這來了，想要你的聯系方式。我沒搭理他，我跟你說啊，你也別搭理他。丫的有病，自己都結婚了還在這裝情聖。他這種情況，就是典型的不能容忍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了自主意識。我跟你說，你但凡對他還有一丁點意思，他絕對扭頭就走。”許志那廝就是在青青這找存在感呢！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肖青青重重地點頭，餘下的話歡歡沒說，她也懂得。就是當年的她自己太過卑微，才讓如今的許志怎麽都接受不了她竟然能夠走出來，竟然能夠不再愛他？
肖青青走向周予肖，剛坐上車，手機就震了一下。
她還沒來得及點開，緊接著又響了一下。
肖青青瞧著屏幕上略有些眼熟的陌生號碼，直待每一條消息都進來，才打開手機一條條往下看。
“青青，我好想你。”
“離開你以後我過得並不好，你呢？你還好嗎？”
“你有沒有想過我？”
“我們見一面好嗎？就當為了大學時的校友之誼。”
“我想，我還愛你。”
最後，還發了一個地址過來。並說，“我會一直等你，直到你來。”這情深款款的姿態做作的，肖青青只想著方才吃得太多，這會兒差不多要吐了出來。
她翻了個白眼，看向窗外。轉而又是忍不住琢磨，許志是怎麽變成現在這麽油膩且膩歪的呢？他原來並不是這樣的。
還是說當初太過幼稚天真，自己眼睛放光，便覺得那個人也是發光的？
直待周予肖提醒她：“系上安全帶。”她才回過神將手機丟下，系好了安全帶。
“誰的信息？”看她的臉色，可不像是尋常人。
肖青青略踟躕了下，隨即坦然：“前任。”
“找你有事？”周予肖盡力克制著，聲音如常。醋意，在什麽都沒發生之前就冒出來，實在有失涵養。
“他說，要見我一面。”頓了頓又道，“到前邊你把我放下吧，我打車過去。”
周予肖猛地剎車，再是繃不住：“他不是已經結婚，怎麽還要見你？”
肖青青倒沒太過意外他的反應，只徐徐解釋：“我過去就是要和他說清楚，以後彼此就是陌路，誰也不要再打擾誰。”
周予肖的臉色緩下來：“我送你過去。”
“周予肖！”肖青青一手摁住他的手，轉瞬又是慌忙放開。“這一天下來，你送我見我的朋友，又送我去見我的前任，你是我的老板，不是司機。”
他這樣細致入微的照顧，她擔心下一個月初就沒有底氣拿薪水了。
周予肖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扣著方向盤，嗓音低沈沙啞：“我以為你知道，我在追求你。”
肖青青的臉頰陡地發熱，根本不用追的好麽？她一早投誠，只是還不敢開始。
末了，方才別過眼咕噥：“那我也辭職好了，我就默認你去送我。”
周予肖臉色一白，一口氣又被悶住。好一會兒，方才嘆一口氣：“我知道你現在不願意接受我，但至少，讓我陪著你，和你一起處理這些糟心的事。”
“你不是孤單的一個人，你還有我。”
肖青青明白他意有所指，並不只是為了這個對他們構不成一絲威脅的許志。但她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：“不，周予肖，讓我自己處理。以後不管是我家的事，還是我個人的事，盡量都讓我自己來。我很感激你，但許多事你沒有合適的立場。”她想要有一天成為和他並肩的大樹，而不是靠他護佑。況且，也並沒有人能夠護佑她一生。
周予肖最終放棄掙紮，他是她的老板，自然沒有摻和的立場。
“我在外面等你，不會打擾你們談話。”
肖青青再不好說什麽，抵達目的地便跳下車向那家餐廳走去。
周予肖坐在車內只覺得氣息不夠用，發悶得很，遂也跳下車，靠著車子給紀澤之打了電話，將方才的事情簡單同紀澤之說了說。他出演過不少言情劇，但男女之事出現在熒屏上和現實中，總歸不大相同。還是請教經驗豐富的紀澤之靠譜些。
紀澤之聽罷，立時下了結論：“多好啊！”
“嗯？”
“就肖青青那種家庭，她沒有長成“伏弟魔”，或者是“愚孝”，也沒有一味地為家庭付出沒有自主，你就該慶幸了。她現在拎得清多好啊，要是拎不清你才是倒黴。以後他們一家子都得你養。”紀澤之在他自個的酒吧裏懶懶地翹著二郎腿，一面瞧著拐角處又進來了哪個頂好看的小姑娘。
周予肖長久沒應聲，紀澤之這端本就頗為吵鬧，正要掛了，忽的聽他道：“我願意！我願意替她分擔，巴不得能夠替她分擔。”
偏偏她不肯罷了。
紀澤之果斷一口酒噴出來，抽了餐巾紙抹了抹嘴，方才大步走到一個僻靜些的地方沖他道：“我說大哥，你願意，但不是這麽個願意的法。”
“你不缺錢我知道，一個農村家庭該能消耗多少錢。但這是無底洞，肖青青的做法沒有錯。你願意的心思她多半也知道，但你喜歡的是一個獨立的女生，你就要接受她這樣的行為方式。她如果當真像個沒有骨頭的洋娃娃，整天掛在你身上，你就樂意了？”
周予肖應了聲，紀澤之聽罷迅速晃了晃腦袋，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。
他一個有著未婚妻的男人，幹嘛好端端的去吃周予肖那個單身漢的狗糧？
周予肖道：“她的每一種樣子我都喜歡。”
果然，一本正經說著自以為不是情話的情話，才最是撩人。
紀澤之回到吧臺，又灌了一大口酒，暗道，可憐他自個為了自由放棄了愛情，可憐吶！正想著，擡頭瞧見一個36D的美人，立時擡手捋了捋圓寸的頭發，揚著下頜大步走去。
另一端，周予肖做好了再次等上個地老天荒的準備，沒成想，肖青青進去不過十來分鐘就出來了。
上了車，周予肖便道：“你是怎麽同他說的？”頓了頓，不及肖青青答又道，“其實，你可以直接在電話裏告訴他，如果他再騷擾你，你就將他發給你的短信截圖給他的妻子。”這在他所出演過的劇集裏，是曾有過的情節。
這樣處理，最是幹凈利落。
亦或，他還是打心底裏不願他們再見面。
肖青青搖搖頭：“我不想摻和在別人的感情世界裏，既然他們已經結了婚，我把握好自己的尺度就好。”
“你說了什麽？”周予肖不知是什麽，短短幾句就能讓那個人放棄。當初在酒吧裏那場大醉，他瞧著並不全是惺惺作態。
肖青青晃了晃左手臂，周予肖一時不解，她已是緩緩解釋道：“我聽他絮叨了幾句，便直言說是太可惜了。我哥欠了別人八萬，這是人家找上門捅我的那一刀。”
“然後問他，是不是真的不介意，還願意和我在一起？”
周予肖臉色一沈：“他退縮了？”他該想到的，這正是肖青青的行為作風。一刀戳中別人的軟肋，也戳中自己的。
肖青青倒沒在意這些，只舒心地笑了笑：“當然了，要不然我也不能出來這麽快。他當初選擇那位學姐，就是看中這些。這時候自然不會明知道我身後這麽一攤子破事，他還不介意。”
周予肖心口愈是發疼，明明是生活教會了她獨立自主。偏偏，他渴望她柔弱一些。
及至回到家，周予肖懶懶地靠在沙發上，接過肖青青遞來的溫水，方才感嘆道：“你朋友看人的眼光比你強多了。”
肖青青立時嘟起嘴白他一眼：“年少不懂事嘛！”再者，她現在的眼光不是很好？一下子就從渣男進階到了男神。
她湊過去在他斜側坐下：“你覺得鐘煜如何？用你們男人看男人的眼光，也許更獨到些。歡歡很喜歡他，但我不太懂這些，只瞧著外在是好的，人品嘛！也沒具體接觸過，你怎麽看？”
“那個叫做鐘煜的男人，是位天才醫生。”周予肖道，“我雖然之前沒有見過他，但輾轉聽過他的名字。這麽年輕就坐到主任的位子，不是簡單的家裏有關系就能辦得到。”
“這麽厲害？”肖青青忍不住驚嘆，“我原來只知道歡歡追他，說他家境顯赫來著，倒不知道他自己也有才能。”
周予肖憋著笑：“那你以為，你朋友看上了他什麽？”
“臉啊！”肖青青答得理所當然，沒半點心虛。
“那你當初看上了我什麽？”周予肖放下杯子，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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